鄂州市城市展示馆-官方网站

全国土地日丨鄂州市耕地保护全媒体作品征集活动获奖作品选登


时间:2023-6-27 12:09:34     


万物土中生,寸土如寸金。耕地之重,源于珍稀。为迎接第33个“6·25全国土地日”到来,号召全社会用实际行动保护耕地,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发起全市耕地保护全媒体作品征集活动,现将一二三等奖获奖作品选登如下,请欣赏:

图片组一等奖 

《保障粮安全,走出新“稻”路》胡战军








图片组二等奖 

《风吹麦浪》胡战军






《梁湖丰收》金先锋



图片组三等奖

《收割希望》袁谟浩






 
《耕地保护宣传走进田间地头》范修海


《丰收田野》金先锋




文字组一等奖


八旬大哥的耕地情怀
作者:邱祥启
我大哥叫邱祥金,民国32年(1943年)生人,今年整整80岁了。住在鄂州市梁子湖区太和镇牛石村。
小满,5月21日,这天大哥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的12亩耕地,今年又种上了优质早稻。大哥还说,等稻子收割了,加工后,给我送些大米来。
其实,早在20多年前,大哥的四个儿子,老大、老二(前年因病走了)、老三、老四,分别到扬州、苏州、武汉等地打工、安家后,看到父亲种田辛苦,年龄也一年比一年大,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劝他把家里的12亩承包耕地租出去,或者种点省工省力的作物。可大哥倔得很,还是年年要种水稻,12亩,一亩不少。村里大多数人每年只种一季中稻,大哥却年年坚持种两季,早稻和晚稻。他说,多种一季,人虽然累一些,但可以多产一些粮食。有耕地,就要充分利用好。
大哥的12亩耕地,都是水田,靠近一条小港。小港直通梁子湖,不怕涝不怕旱。近几年,有几个老板看中了大哥的耕地,想租下来开挖精养鱼池。可大哥一口回绝,他态度很坚决:“你就是给坨金子,我也不租。”
有个老板“不死心”,三番五次跑到大哥家里,给他算经济账:种子,您每年要花钱买,好的种子价格还很贵;化肥、农药、除虫剂等等,都要拿钱买。还有,您几个儿子都外出打工了,犁田要请人工,育秧、插秧、薅草、收割、脱粒,都要请人工。每个人工费1天100多块钱,还不好请。算下来,您种粮不但赚不到钱,年成不好还要赔本。我给您一亩一年600块钱租金,12亩,一年给您7200块钱。您不出工不出力,坐在家里就能拿到这一大笔钱。
经济账算得清楚明白,可大哥就是不为所动。
大哥也不是“傻子”,他念完了初中,相比他那个年代出生的人,算是个“文化人”。而且,大哥坚持每天看央视新闻频道,懂得了国家好多政策。他给老板讲起了大道理:我这12亩农田,是不能占用的耕地,是受法律保护的基本农田。国家有明文规定,这样的田地一是不能挖塘养鱼、种树种果,二是不能种植苗木、草皮,三是不能挖湖造景、搞绿化带,四是不能建厂搞畜禽养殖。不管违反哪一条,都要受到处罚。
这番道理讲得这位老板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走了。
算起来,从1982年我国全面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到今年,大哥坚持种粮食,一年也没间断,种了整整41年。虽然,很多年份种粮食没赚到钱,但大哥乐此不疲,毫无怨言。41年,大哥还坚持一条:每年的余粮不拿到市场卖,只卖给国家。大哥估算了一下,共卖给国家粮食20多万斤。
今年春节回老家拜年,我看到大哥身子骨比以前差多了,又因胃病做过大手术,劝他不种稻谷了,或者少种一点。大哥不客气,把我批评了一通:亏你还当了那么多年记者啊!习总书记强调了好多次,耕地是粮食生产的命根子,要守好我们国家18亿亩的耕地红线,要把我们自己的饭碗牢牢端稳。大家都不种粮了,这个红线么样守?这个饭碗么样端得稳?我是个农民,为国家作不了大的贡献,守好耕地种好粮食,这也是我的本分。
大哥的这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
大哥对耕地、对粮食的那份情怀,与他爱学习,懂得国家的大政方针有关,还与19591961年我国闹灾荒、饥荒的那几年有关。那几年,作为家中的长子,大哥领着我们几个弟弟、妹妹,每天上山挖野菜、剥能吃的树皮。后来,野菜、树皮光了,就只能吃观音土。村里不少乡亲,吃观音土“胀”死了。也许从那时开始,粮食的宝贵,在大哥心里深深埋下了,永远忘不了。
小满这天,大哥给我打来电话,我懂得他的意思:他怕在春节回家时批评了我,到现在我还不高兴。他说,三弟(对我的称呼)的好意我懂,只是我现在还能动,每餐能吃一大碗饭,还有些力气,能种一天田就种一天。到时候动不了了,种不了田了,就把田租出去,不能抛荒。大哥还说,我只租给答应种粮食的人,想把耕地搞其他名堂的人,一分田也不会租。
这,就是我的大哥!
他对耕地、对粮食的这份情怀,永远那么浓厚、浓烈!

文字组二等奖


父亲与耕地
作者:王桂云
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在山水林田湖草沙这个生命共同体中,代表“田” 的耕地,是我国最为宝贵的资源。近年来,违法占用耕地建别墅建房、耕地“非粮化”、“非农化”、耕地抛荒等等问题提醒我们,要守护好我们的“饭碗田”,必须给予耕地足够的尊重和敬畏。
敬畏耕地,有一种人一定能做到,那就是挨过饿的人。我的父亲就是这种人。
父亲出生于上世纪40年代,经历过1954年长江特大洪水、1958年“大跃进”造成的两次大灾荒,观音土、洋槐花他都吃过。就是在正常情况下,全家人的口粮也远远不够,有一年冬天,上高中放学回家的父亲想洗个热水澡,看见灶台上冒着热气,一锅水正翻花沸腾,他把水兜到桶里提去洗澡,他边洗边搓,感觉热水有些黏糊,刚刚洗完,就听见奶奶在大声喊,锅里的粥哪里去了。
父亲兄弟姊妹六个,他是老大,只有他在上学读书,其他兄弟都在家务农挣口粮。把一家人的晚饭当成洗澡水洗掉了,父亲愧疚不已。于是,每次学校放假的时候,他都主动提出和几个兄弟去挖藕。那时候,口粮不够的农户就到五四湖、保安湖去挖一些野藕充饥。一般都是在开春时才有藕挖,他们凌晨3、4点钟出发,远的要走三四个小时,近点的也要一两个小时,到了地方,就迫不及待脱了鞋子、打着赤脚、跳进湖泥中开始挖。到了中午,饿了,就把断了的小藕节在湖水洼里洗洗,放进嘴里嚼得的咯吱咯吱响。湖上寒风刺骨,泥水冰凉,即使又冷又饿,天黑了他们都舍不得回家,想再多挖几支藕,全家人可以多熬几天。
父亲成家时,正值文化大革命,公社把社员养鸡、养鸭、养猪当作资本主义批判,社员经营的自留地也被强行收回,父亲当时是大队干部,虽然不理解,但不得不照章照办。如此一来,农业生产受到严重破坏,虽然还是按工分发口粮,但粮食产量下降,分配比重下降,连口粮也保障不了。听母亲讲,快生大姐时,她想吃一碗猪油白米饭,父亲想尽办法,只借到一些高粱,磨成粉,擀成面,一碗高粱面就算是最好的营养餐。
等我出生后,农村分田到户,父亲已经在鄂城钢铁厂上班,他是湾里唯一拿工资的工人,吃上了全湾人羡慕的“外饭”。即使不靠田地养家糊口,他每天下班后,他都要扛着锄头到自家的田间地头转一圈,锄锄杂草、查看墒情。他舍不得浪费每一寸土地,一茬茬瓜果蔬菜在田埂上播种收获;他想法子培育每一寸土地,一担担的粪水挑到田地增加肥力。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耕种劳作,田地也没有辜负父亲,每一季打出的稻谷装满了三只大瓮坛,采摘的棉花做成一床床棉被、一件件棉衣、一双双棉鞋,让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暖。
在湾子东边一处高地上,有一个石砌的的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每到初一十五,很多乡亲去烧香祭拜,祈求丰收。父亲从未去过,也不让母亲去。他热爱耕地,珍惜耕地,用这份深厚的情感表达了对耕地的敬畏。

土地的守望
作者:陈慧君
父亲是个庄稼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
父亲把土地看得金贵,五冬六夏与土地相依为命。母亲身体有病干不了重活;奶奶上了年纪又是小脚,只能在家做些饭食针线活;我和姐姐不是上学就是上班,只能帮些小忙,“半劳力”也算不上。因此那些重活、体力活就别无选择地都落到了父亲的肩上,五口人的地够父亲喝一壶的。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异常地能干,那时候父亲用䦆头刨地,他往手上吐口唾沫,一䦆头下去,一大片土地就被翻了过来,然后再用䦆头砸一下土坷垃,非常潇洒。我能抱动䦆头后,曾学着父亲的样子刨地,才发现刨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刨上几䦆头后,便没了力气,就在一边做一些辅助性的活,比如捡玉米叶、扬土粪、撒化肥、砸玉米根上的土,即便这样,仍觉得累,不愿意干庄稼活。
强壮的父亲也有干累的时候,父亲在地头边歇息边唠叨:“你什么时候长大啊,成了‘整劳力’,我就轻快了……”我就在一边憨笑。父亲说过之后,也攒足了劲,便继续劳作。
父亲种这些地有些吃力,每次农忙,我们家是全庄最后一个忙完的。走在路上,庄人就以“还没种上啊!”代替了“吃了吗?”与父亲打招呼。父亲不以为然,我却觉得很丢人。因此有时候就劝父亲不要再套种了,玉米中间的空隙还套种上豆子,麻烦啊;或者不要在地头上、地堰边种芸豆了,芸豆秧子爬得到处都是,本来就很忙了,还要专门摘一下芸豆,缠人;再或者种地能不能留条便道或者不要种到地边边,收庄稼时进不去出不来的。父亲听后说:“人勤地不懒,种上就有收获。”父亲脾气很倔强,我的这些建议,他一条也没有采纳。
这些年,我和姐姐家没少吃套种的红豆、黑豆、黄豆等各种豆子,芸豆则大都用蛇皮袋盛着,一拿就是一袋子,吃不迭,就用水煮了晒干,冬天再吃。当然还有地堰和边坡上种的冬瓜、南瓜和葫芦,这些都算作有机无公害食品了,在城里很难买到的。地里的玉米、花生、白菜、萝卜、土豆、黄瓜,西红柿、茄子等只要能吃的,父亲就从地里运到老家里,挑选好的、新鲜的,再运到城里我和姐姐的餐桌上。更多的时候是我们拖家带口地回家聚餐,临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带回城里。
在一个秋天的黄昏里,父亲差点成了地主。陈庄村新干部走马上任,烧三把火,要重新分配土地。先把地全部收回去,按人口分好口粮地后,剩下的土地全部采取招投标的方式承包出去。那时候,庄里的年轻人大都在乡里的乡镇企业上班了,不大稀罕土地,投标的时候,父亲多了一个心眼,像标底是每年五十元的一块地,父亲就投五十一元或五十六元,那些地要么偏,要么贫瘠,庄里的人要么以为没要的,就随意投个五十元;要么就加个整数,投个五十五元。结果一唱标,父亲就大都中了标,大半个庄的土地一下子到了父亲手里。父亲就成了庄里名副其实的地主,顺便成了全庄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的一个热点人物。
投标前,普遍认为土地无关紧要。但唱标后,知道自己一下子没了地种就都慌了神,纷纷到我家去诉苦,要么摸鼻涕,要么跟父亲要地种。一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我听说这消息后,很是生气,这么些地怎么能种得过来?
我的烦恼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陈庄里的无地户,在招标榜里发现,庄里的好地都被村干部及其亲朋好友拿去了,就开始去乡里到县里闹访。一时间村里乱哄哄的,我们那个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乱村。但怎么闹怎么访,这次招标合规合法,无任何纰漏。
这时父亲又站了出来,他从早年帮村里分地的资料中,找到了一份承包合同,那合同能证明承包地仍在承包期内,收回另承包是不合法的。消息传出来,村干部和无地户都在想方设法拉拢父亲,父亲没有犹豫,就站到了村干部的对立面。于是这次调地就黄了,闹到最后,结果是谁的地仍由谁种。我的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父亲也就没有当成地主。
父亲私下对我说:“我是从旧社会过来的,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土地是衣食父母,没有了土地,就没有了农民。”我听后,很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我们早就加入了WTO了,国际上的粮食很便宜,可以从外国进口!”父亲不假思索并肯定地说:“关系好的时候卖给你,那打起仗来了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父亲又补充道:“毛主席曾说过,‘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这个理在什么时候都讲得!”
之后,父亲因为这档子事得罪了村干部,也吃了不少苦头。但父亲从未对自己的正义之举后悔过。
这几年,年迈的父亲,对种地有点力不从心了。但他从没放弃对土地的依恋,每当播种和收获等农忙的时候,我都是动员我和姐姐家的大人孩子,全部回老家帮力所能及的忙。
父亲坐在堰边的石头上,看着一地忙碌的亲人,咧开嘴,欣慰地笑了。一阵风吹来,田野里到处弥漫着玉米的馨香……

文字组三等奖


三封信:见证鄂州耕地保护“长牙齿”
作者:周婷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耕地是粮食生产的命根子,耕地保护要落实“长牙齿”的硬措施。
在鄂州,三封信见证着耕地保护“长牙齿”。
这三封信:一封,致区委书记;一封,致全市村(社区)党支部书记;还有一封,致全市农民朋友。
三封信,均由鄂州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在2022年发出。致信对象不同,但主题一致:保护全市耕地红线;致信要求不同,但目标相同:牢牢守住耕地保护红线和粮食安全底线。
为何要发出三封信?
近年来,鄂州从耕地“占补平衡”政策的落实、耕地“进出平衡”制度的探索,到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建设用地“增存挂钩”的同步推进,再到企业乱占耕地问题专项清理整治、违建别墅问题清查整治、农村乱占耕地建房专项整治,耕地保护的红线越拉越紧,整治越来越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仍然有个别区、镇、村、个别干部、少数农民在耕地保护上留有“活口”,乱打耕地的主意,批少占多、批甲占乙、以租代征、未批先建……给全市耕地保护带来严重隐患。
2020年,鄂州耕地68.64万亩,长期稳定耕地66.71万亩,永久基本农田保护任务60.04万亩。2021年度国土变更调查统计数据显示,全市当年耕地流出面积2.79万亩,其中永久基本农田流出面积1.48万亩,占耕地流出面积的53%。耕地净减少面积2.41万亩,其中永久基本农田净减少面积1.46万亩,占耕地净减少面积的60.52%。2022年全市耕地流出面积1.678万亩(流向其他农用地1.291万亩、流向建设用地0.373万亩),其中永久基本农田流出面积1.038万亩。
针对越来越严峻的耕地保护形势,鄂州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向鄂城区委书记、华容区委书记、梁子湖区委书记、葛店开发区工委书记、临空经济区工委书记分别致信,向全市374个村(社区)党支部书记致信,向全市农民致信,提出“长牙齿”的硬措施保护耕地。
——严明耕地保护整改工作的原则,坚持“四个一律”。对属于地方政府占用耕地实施国土绿化的,一律整改恢复为耕地;对工商企业等社会资本通过流转获得土地经营权的耕地转为其他农用地的,一律整改恢复为耕地;对撂荒耕地自然成林、成草的,一律整改恢复为耕地;对农民在个人承包地上改作其他农用地的,原则上整改恢复为耕地,不能及时整改恢复的,一律由区级政府兜底落实耕地整改到位。
——严格永久基本农田占用与补划,做到“三平衡”。一是总量平衡,即一个行政区域内规划期内、需要保有耕地(永久基本农田)的最低数量。二是占补平衡,非农业建设占用耕地,必须严格落实先补后占和占一补一、占优补优、占水田补水田。积极拓宽补充耕地途径,按照“占多少,垦多少”的原则,补充同等耕地。三是进出平衡,对一般耕地转为林地等其他农用地的,要通过统筹开展林地、园地等其他农用地整治,补足同等数量、质量的耕地。
——严格落实永久基本农田特殊保护制度,做到“四严禁”。一是严禁占用永久基本农田发展林果业和挖塘养鱼;二是严禁占用永久基本农田种植苗木、草皮等用于绿化装饰以及其他破坏耕作层的植物;三是严禁占用永久基本农田挖湖造景、建设绿化带;四是严禁新增占用永久基本农田建设畜禽养殖设施、水产养殖设施和破坏耕作层的种植业设施。
——严格管控一般耕地转为其他农用地,做到“五不得”。一是不得在一般耕地上挖湖造景、种植草皮;二是不得在国家批准的生态退耕规划和计划外擅自扩大退耕还林还草还湿还湖规模;三是不得违规超标准在铁路、公路等用地红线外,以及河渠两侧、水库周边占用一般耕地种树建设绿化带;四是不得未经批准占用一般耕地实施国土绿化;五是不得未经批准工商企业等社会资本,将通过流转获得土地经营权的一般耕地转为林地、园地等其他农用地。
三封信中提出的“四个一律”、“三平衡”、“四严禁”、“五不得”,标注了“严防死守”的决心,释放出用“长牙齿”的措施重拳出击、坚决守住耕地红线的鲜明信号,告诫各级领导干部和全市农民朋友:耕地是粮食生产的命根子,不是人人觊觎的“唐僧肉”,不能随意宰割,违法占用耕地要受到严肃查处。
三封信,提振了鄂州各级领导干部坚守耕地红线的信心,增强了农民朋友保护耕地的意见,有望把鄂州耕地保护工作推向一个新阶段,给农业留下更多的发展空间,给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良田沃土、绿色田园。

守好小农户的“饭碗田”

作者:胡红卫

我是79年的,在我们湾子,在家务农种地的都是与我父母同辈的人,基本上都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真正到田地里劳作的我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一一个。
每户人家土地并不是很多,大家种粮食并不是为了赚钱,劳动力不足,只能请人插秧、请收割机割谷,再加上农药、肥料等农用物资费用,根本赚不到钱,只是人活着就不能闲着,地在那里也不能闲着,种上粮食最起码自己吃还是可以的。
这应该不仅仅是我们湾的问题,也是全国的一个共情。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农业大国,有关数据显示,目前我国仍有6-7亿农村人口,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农村承包地经营权,这些小农户仍将是耕地的重要经营者。
耕地经营者是耕地保护的关键主体,等这些老人们一点都做不动了,将来的田地由谁来种?不愿种地的“70后”,不会种地“80后”、“90后”,他们有能力守护像熊猫一样珍贵的耕地吗?答案很明显,伴随着农村大量青年劳力外出,农家肥施用、土壤翻耕等劳动强度较大的传统精耕细作渐渐丢失,保护性耕作越来越少。更严重的是,直接撂荒,破坏耕地产能,给粮食安全造成压力。
如何让小农户有兴趣、有能力继续守好手上的“饭碗田”,笔者认为,当前,可以通过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农业企业等各类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促进传统小农户向现代小农户转变,使小农户成为发展现代农业的积极参与者和直接受益者,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的有机衔接。小农户可以通过“土地流转”的方式,获得财产性收入。同时,也可以土地入股,参与分红,通过技能培训,做职业农民,获得劳务性收入。还有一种“土地托管”的方式,由农业服务公司、专业合作社等有偿代管土地,农户只管决定种什么,然后把各个生产环节都委托给公司。这种“保姆式”的托管不仅让农户从土地中解放出来,而且因为合作社的集约规模化管理,每亩地的管理成本也比单打独斗时节省了不少。
耕地保护,谁都不能缺位,只有想方设法提升数以亿计小农户的耕地收益,切实增强小农户耕地保护的责任意识,才能确保把“中国饭碗”端得更稳更牢。

有田才有梦,鄂州在行动

作者:李云峰

生活在城市,我们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然而朋友们,你有没有想过,每天吃的面条、大米饭,究竟是怎么来的?答案毋庸置喙:土地,为我们提供了食物。换言之,是耕地养活了我们。
万物土中生,寸土如寸金。可以说,生命有赖于阳光、空气和水,同样离不开耕地。而曾几何时,我眼中的耕地,是农民别无选择的陪伴、贫穷落后的代名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对耕地平添了一份敬畏……
我和耕地的不解之缘,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我出身农村,打记事起,便清楚地记得,作为农民的父母,整日和土地打交道。小时候,家里有三亩地,除过口粮外,每年还能卖不少钱,但即便如此,父亲还是开荒了一亩河滩地,春夏插秧,引入河水灌溉,秋季收获黄灿灿的稻谷。看着父亲辛苦劳作的模样,我不止一次地问:“爸,咱家的粮食够吃,为啥还要开荒呢?”父亲总是笑着说,春播秋收,土地是最实诚的,你用心对他,他就不会亏欠你。要爱护土地,珍惜耕地,你瞧,这饱满的稻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那时候的我,听得似懂非懂,但隐隐意识到,耕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手里的饭碗,重要着哩!
一晃几年而过,由于城镇开发,加之种植果树蔚然成风,2014年3月,我家积极响应村集体号召,在耕地里种上了核桃树、葡萄树等经济作物。毋庸讳言,相比种庄稼,种植经济作物在收入上确实高了不少,但是却需要花钱买大米和面粉,或许是心理作祟,也可能的确如此,总感觉在口感、营养方面,买的不如亲自种的好吃。“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粮食同样是,因为土地****的价值,就是种庄稼嘛!”好多次,父亲看着地头的果树,喃喃自语道。
粮食安全始终是各级政府主抓的正事、大事。我清楚地记得,2018年秋,随着镇政府一纸《关于果业用地转为耕地的倡议书》,还耕工作如火如荼地拉开了大幕。很快,村里的果树被移走栽植,取而代之的是绿油油的庄稼,我家也不例外。常言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民以食为天,还有什么比粮食更让人踏实的呢?
保护耕地,不就是保护人类的生存吗?
令人欣慰的是,鄂州在保护耕地上正迈出坚实的一步步。今年3月,湖北省纪委监委印发《关于加强耕地保护监督工作的通知》后,鄂州市纪检监察机关立即行动,市区两级成立耕地保护监督工作专班,强化监督,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耕地保护监督工作的具体措施,通过调研督导、专项检查、深入排查问题线索、监督推动耕地流失问题整改等措施,牢牢守住耕地保护红线。今年,鄂州市耕地保护还签订目标责任书,实行党政同责,对耕地保护目标责任实行严格考核、一票否决、终身追责。一项项力度空前、行之有效的举措,让耕地保护成为鄂州各项工作中一道美丽的掠影……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要保护耕地?强调耕地保护的深层次原因是什么?诚然,那个饿肚子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我们已经实现了“吃得饱”,并且能够“吃得好”。我们每天消耗掉大量粮食,殊不知,惊人的粮食消耗量背后,是耕地保护的现实需求。如果哪一天,我们失去了耕地,那么,吃得好、吃得饱都将是奢望!所以,强调耕地保护,严守18亿亩耕地红线,绝非危言耸听,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方能有备无患。
“中国人的饭碗,任何时候都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上。”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发人警醒,引人深思。耕地保护事关国家粮食安全、生态安全和社会稳定,保护耕地是“国之大者”,对粮食安全来说至关重要。
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保护耕地,怎样严格都不为过,朋友们,让我们从现在做起,从点滴做起,做一名真正的鄂州耕地保护捍卫者!